宁世远,是有故事的男人。不曾想,他如此钟情。
谢汐儿不禁感叹,“可怜,昔日一别,再见已阴阳相隔。”
“侯爷将自己关进书房,整整三天。为避免尸身腐烂,寻来南峰冰棺,一放多年。”
听到这,谢汐儿疑惑了,“姑娘的身子,还留着?难道他每次消失,都去看她了?”
幕广连忙摇头,立即解释,“怎么可能?现在,侯爷心里,您当属第一。姑娘已是前尘旧事,去年,身子就火化了。”
“去年才火化,她死了多久?”
能存放多年尸体的冰棺,世间只有一副。姑母以前说过,她以为开玩笑。
人已死,只会腐烂发臭,短时间保存能信,长时间,怎么可能?
而现在她知道,真有冰棺。
“六年多了,谢姑娘,都过去了。阴云散去,晴天自来,侯爷现在过的很潇洒。”
谢汐儿神色冷凝,六年。
原来,姑娘的死,和她同一年,世上还有那么巧的事。
“谢姑娘,通过这事您该知道,侯爷身份虽高,却不是纨绔子弟,对感情极其认真。在他的保护下,您一定长命百岁。”
幕广乐呵呵的,就差说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谢汐儿没有回话,纤细手指敲着桌面,转瞬一停,“拐弯抹角,替你主子说好话。”
“哪有?都是以往旧事嘛!您还想听什么?”
“今日听够了,退下。”
说着,谢汐儿摆手,而后拿起医书,翻看起来。
幕广见她忙,立即躬身行礼,“属下告退。您答应的事,可别忘了,见了侯爷使劲夸。”
“知道了,啰嗦。”
不就一件事,至于千叮万嘱?
谢汐儿嫌他烦,再次摆手叫他赶紧走。
很快,正厅一片寂静。
谢汐儿看着医书,脑海里一直都是宁世远。
曾经,两人都是感情之人。她的好心,全被辜负。
而他,上天不仁,叫他领会生死痛苦。
谢汐儿右手摩挲医书,这一刻,她突然心疼起来。
挚爱逝去和丧失至亲,都是一样的痛,不曾减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