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领命,片刻出了侯府,骑马直往云州去。
一整天,谢汐儿都在偏厅,时而去厨屋瞧瞧祥嫂,那些关外酱料,她看看怎么制作的。
厨屋后房,六个大缸,多种酱料,按照工序来。
而调制的方法,祥嫂给了她一个册子,有一百多种,看得她眼花缭乱。
“侯夫人,您要亲手制作吗?”
谢汐儿十分头疼,她几斤几两,很有自知之明。
几乎没多想,她直接把册子递了回去,“不了。”
就她这点水平,现在勉强将饭菜烧熟,至于口味,兴许比以前好点。
毕竟上次煜儿吃她做的,津津有味。
“也是,这东西看似简单,做起来特别麻烦。”
祥嫂乐呵呵的说着,随即带着谢汐儿看各种工序。
这一瞅,就是一个时辰,谢汐儿想做酱料的心思,完全毁灭。
厨艺这东西,她真不行。
直到傍晚,她在厨屋用了晚膳,然后回了凛院。
洗漱完毕进入内寝时,已经入夜。
蓦的,她想起宁世远说的话,等入夜,就要体罚。
他到底怎么体罚?
站梅花桩,还是蹲马步?
不是她吹,若是这玩意,她游刃有余。
昔日在武师傅手下,练了许久,一站就是一上午。
谢汐儿缓了口气,完全不当回事,燃起火烛坐在椅上,她漫不经心的执起茶盏,倒了杯白水,轻轻抿着。
夜风徐徐,清风缓人。
前些日子最热,现在是白天热,到了晚上风一吹,特别凉快。
谢汐儿静静等着,这一等,就是许久。
她看向沙漏,都快亥时了,索性她脱鞋爬到床上。
就在这时,沉稳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门开了。
她看着一袭宽大外袍的男人,空气中弥漫清冽味,他似乎已经洗漱完毕。
宁世远见她打量的神色,略略挑眉,“等到现在?”
谢汐儿如实点头,“你不是说,体罚吗?敢作敢当,怎么罚?”
说着,她又问,“侯府有梅花桩吗?要不,我做几个蹲立动作也可以。”
宁世远见她分外认真,不禁笑了,“这等体罚对你来说,太轻了。”
说罢,他径自褪下外袍,不一会里衫也褪了。
谢汐儿瞪大眼睛,扬手点着他,“你……,这是什么体罚?”
体罚就算了,他褪什么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