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段云澈想要帮忙，也不用做什么，甚至也不在他有没有辞职。

只要段家不倒，大概齐，韩家是搬不动陆家的。北洋政府，可不是啥长久的政权，兔子尾巴长不了。虽然说，换了长官，下面办事的其实还是那么些人，可那指的是低层公务人员。越大的官，到时候被换的可能性越大。

沈二也说过，韩署长，是三朝元老了，走了三朝才到如今的位置。但绝不是大都督的亲信。就问哪个当权的老爷，能把钱袋子放别人手里的？

韩宝珠她爸还不定怎么着急着改换门庭找下家呢。

相比较起来，黄薇她爸黄副总长，可是嫡系。

这么一想，韩家能认下韩宝珠和程迟的交往，就有点合理了。眼看着要被清理的旧势力，抱着新贵大腿的机会，牺牲一个女儿算什么？

何况还是女儿自愿的，自由恋爱。

……

“珍珠奶茶制作方法？”

陆闻溪难得动笔，占了段云澈的书房，给在北平的黄薇写信。这些年也尝试了很多上海的小吃，还与几位洋小姐喝了下午茶，奶茶也喝过。显然跟往后几十年霸占了大大小小的街道的奶茶，不是一个味儿。

她自己动手能力不行，只好找手艺好的人。真能开发出来奶茶，还就不信了，能征服后世物资丰足，嘴早吃刁的人们的胃口的饮品，搞不定现如今的人。这会儿才真是中产阶级以上才能消费起的高档消费品。

段云澈站书桌后半分钟了，也没把存在感刷出来，只好主动出声，吸引某人注意力。

“啊，我给黄薇写信，研究个新吃食。”

“你……厨艺……”

她的厨艺在师范大学已是一道奇景，这点京城的管家早打听回去，几位长辈还笑了好久呢。也不是嘲笑，他们这样的人家，并不需要主人亲自下厨，就是觉得怪好笑的。

现在是要干什么？越是不擅长什么，越要死磕什么？

天呐，不会哪天要为他洗手做羹汤，还要让他尝吧？

段大少爷，声音都有点儿抖，他是美食家，宁可自己做，也不想以身试毒，尝试黑暗料理。

都想要说，不行他下厨了，被陆闻溪接下来的话给憋回去了，“我哪有厨艺，我这儿全是理论。但是黄薇厨艺好，绝对是祖师爷追着喂饭吃的天才。我只提供想法，她负责实现。”

说着还怕大少爷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你要别想着啥媳妇儿亲自下厨的事啊，我真不会做饭。把你毒死了，我上哪再找这么完美的夫君去。打死我都不会下厨的。”

段云澈的心放下了，这可真是太好了。他并没有那种想法。“没关系，如果你想要那种仪式感，我可以做给你吃。”

啊？“你还会做饭呢？”

“以前留学的时候，白人饭实在是不好吃，住校的话，家里的厨师不方便每天送饭，也得自力更生。”

带着管家、厨师和保姆去留学，也就是比别人方便一点，并不是十全十美的，有时还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