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名人啊,就是一人名儿。”
去往苏洲的火车上,遇到两个青年学生,一男一女,说是回老家探亲,跟家中长辈禀报他们两情相悦的事实,男生要跟原配离婚,迎娶志同道合的女同学。
那女同学认出了陆闻溪,说是在某次宴会上,她做过服务生。
聊起来,说陆小姐是名人。
“我真羡慕陆小姐与段先生的爱情,不畏世俗的眼光,不受身份的羁绊,只忠于自身的感情,并能修成正果。”
姓李的姑娘眼里带着小星星一样,崇拜的看着陆闻溪。
可把她给别扭个够呛,“别别别,我其实是个老古董。我跟段先生也是父母之命,他未娶我未嫁,也无婚约在身,段家没有门户之见,我家虽然不是豪富,但是清清白白,也算小有家资,谈不上身份有别。李姑娘这样说,我可不能认,也不爱听。”
你们这明显是私定终身的,可跟我不一样。
张同学一听这话,护妻心切,“心灵的共通比什么都重要,两个完全不能沟通的人,被父母之命束缚,强行绑在一起生活,就是好的吗?我听说段先生也是留学生,思想该是开放的,自由的,怎么会看上你这样被传统理教绑了脑子的无知妇人?”
越说越气愤,然后拉着李同学的手站起来,“哼,我们走。跟这样的封建腐朽坐一起,怕是要把我们身上也沾污旧王朝的污臭。”
陆闻溪并跟来的香姨、海管家和小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张同学如同演话剧一样的慷慨激扬的演讲了一通,然后义愤填膺的离开。
她做什么?
不认同他们私相授受,还不行了?
那留在家里的大老婆,又做错了什么?
就该被无辜当成糟粕抛弃?
是怎么好意思把出轨说得这么义正词严的?
什么毛病?
“年轻人受新思想影响,看了几本,就没头没脑的谈恋爱,自以为的爱情至上。没什么奇怪的,大学里很多这样的。你好,我叫曾行,上海路文贸易行经理。”
一个戴礼帽的年轻人坐到了那俩纯爱战神空也来的座位上,自我介绍。
小福要说话,被陆闻溪一把掐在大腿上,闭上了嘴。
这不是他家六爷朴行之吗?咋改姓了呢?
六爷都离家快十年,全家都以为他丢了,老爷年年过年得骂一通,不知道死哪去了。
怎么在这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