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爱干净的小兔子看也不看,就抱着自个儿膝盖埋头进去,哭个没完。
“……”
孤巳的怒火被她的哭声和泪珠都浇熄了,回过神来,才琢磨出自个儿刚才的不对劲儿。
他喉结动了动,唇角动了动,就是张不开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一个小兔子道歉。
捏她耳朵时自己气蒙了,指不定用了多大力气。看这情况……该不是把兔子的耳朵捏坏了,所以才哭得这么惨吧?
孤巳像个机器人一样,迟缓又呆滞的慢慢蹲下身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他用力拽的地方掉了几根毛,还因为力气太大了,留下了痕迹——本来都是不长不短的毛,结果有一块儿被他捏塌下去了,像是秃了一样。
孤巳心里头很快被愧疚淹没,又酸又涨,恨不得也跟这兔子抱头一起哭才好。
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两只长耳朵抱在怀里,轻轻她捏了捏,揉了揉,想问兔子能感觉到耳朵的存在不——可兔子哭声越来越大,像是十分不喜他的触碰。
“你,你先看看你的耳朵嘛……别哭了……”
孤巳抿了下唇,艰难的把视线从她伤痕累累的长耳朵上移开,落到地上的药剂上边儿。
他‘啧’了声,烦躁的保持蹲着的动作,一瓶一瓶的药剂都给她捡了回来——期间长耳朵还抱在怀里,没落到地上继续弄脏。
怀里抱着耳朵,捡东西的姿势就有些辛苦了。
不过孤巳并不在意,费力的把药剂都放回到小药箱里——他把小药箱扣好,缓缓地推到小兔子旁边。
“那个,装好了,你看一下。”
“呜呜呜哇哇哇……!”
“……你耳朵疼吗?我、我再给你捏一捏?”
“呜呜呜……”
“……”
“……”
围观兽人就看着那只前一秒还凶巴巴要吃兔子的蛇族兽人,后一秒又抱着兔耳朵小声跟圣草药师嘀嘀咕咕。
像是在求饶,像是在道歉,更像是在……
低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