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绥点点头。
季维知在心里猜出了花儿——难不成盛绥要找良辰吉日表白?他俩也太有默契了!
“那我肯定得去。” 季维知直起身,双腿盘在沙发上,满眼期待地问,“到时候,你想不想再看个电影?”
盛绥对他今晚的跳脱很是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想看?”
“不是啊,我在教你…… 咳!” 季维知差点说漏嘴,急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总得谈恋爱吧?喜欢人总得追吧?”
盛绥挑眉,一脸探究。
季维知清了清嗓子,“你这么多年忙来忙去的,估计也不会追人。不过你不用担心,虽然你经验少了点、年纪大了点,但魅力还是有的。我呢,就是比较善解人意,愿意做你的老师。”
盛绥听着心口一热快一阵凉,整段听完脸都快木了。
“你?教我追人?” 盛绥气得笑出声。
季维知点点头。
就在他以为对面懒得理人时,忽然见盛绥头疼地捏捏鼻梁。
盛绥说:“行,悉听指教。”
季维知从温绍祺那照葫芦画瓢:“首先,你可以创造浪漫的独处机会!”
比如…… 自己刚刚提议的看电影。
然而盛绥答得不解风情:“我怕他很忙,不乐意浪费时间。”
“他乐意!他可太乐意了!” 季维知脱口说道。
对面人眼皮一抬,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
季维知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赶紧冷静下来:“那个,我的意思是,人总是喜欢仪式感的,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能叫浪费时间呢?所以你不用担心。”
盛绥看这反应,心跳悄悄乱了拍。这要是再猜不到季维知的心眼儿,他就是傻了。可他也摸不准现在是不是摊牌的好时候,以及季维知为什么要拐弯抹角地 “教学”,难道是情趣?
年轻人的世界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盛绥也没招,只能随着小孩闹:“知道了,还有吗?”
“还有,跟别的男人保持点距离!” 季维知说起这个脸色不好,“虽然报上没几条真的,但听人家骂你,喜欢你的人也会担心的......”
神色转变被盛绥看在眼里,原本冷漠的不觉眉眼弯了弯。
季维知还真是越来越会整活了。
然而小孩就是脸皮薄想玩暧昧能怎么办?顺着他吧。不过就是战线拉长一点,这么多年都等了,还急这一时么?
“嗯,以后出去应酬都会跟他报备的。” 盛绥连语气都变得温柔许多。
“孺子可教。” 季维知拿腔拿调地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蹬鼻子上脸的语气对年长者来说合不合适。
盛绥倒是很受用他这副样子,装做思考很久,说:“后天有参加银钱两业的酒会,我是顾问,必须得到场的。”
“啊?去呗。” 季维知迷惑,这些事跟自己又没关系,盛绥之前从来不把生意带回家里来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报备。” 盛绥说。
季维知的脸色刷地红起来。
“你不是要教我么,不得陪学生做做‘练习’?” 怕自己逗得太狠,盛绥欲盖弥彰地补充道,“我学得可还快,季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