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铁面在秦吞月面前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威风。
他先是面上惊喜,但又仿佛泄了气,“一起吃吧。”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
“好啊,既然阿生盛情邀请我,那我却之不恭。”
仿佛是秦吞月一个人的主场,她自顾自的摸索着饭盒,一点儿也不在乎铁面与桑柔的要事谈好没有。
“阿生?是铁面禅子的小名吗?”桑柔落座门槛,挨近秦吞月,照在外面昏黄的光线下,姿势随意极了。
这回铁面抢到话语权,奇快地插了嘴“算是,怎么?”他察觉到桑柔话中的针对之意“桑使君这么关心?”
“关心啊,我还关心阿月这个名字呢。”桑柔点点头,瞟了秦吞月一眼,“那合欢禅子是不是该叫阿欢呢?”
秦吞月动作利落不见丝毫心虚,没用神识,径直摸索到边上的桑柔,巧如灵蛇在她腰上揩了揩溅到的菜汤。
“当然,既如此桑使君就该叫阿桑了。”
桑柔好像是第一次被女性主动揩油,身体僵硬愣住一会儿。
好像还在回味。
秦吞月嘴角含笑,又要摸索铁面的身体“阿生,在哪儿?”
“你的手受伤了。”他大步朝门边走来,强硬握住她的手,轻轻擦拭渗出的血液,一脸心疼。
是被他关心的感觉呢。
好久都没感受到了。
用力挣开铁面的手,秦吞月反而将身子埋进他怀里,笑的愈发甜美。
“好想你,阿生。”
桑柔见这一幕翻了个白眼,左右自己的要事也敲定了,便主动走出去,给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走了?
秦吞月耳朵动了动,无声松了口气。
指尖摸索到铁面的腰腹,放出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收好它,对你有益。”
这是她的本命灵蛊。
铁面无愧是青梅竹马,异常默契的抱紧她,没问为什么,仔仔细细将灵蛊贴身放好。
灵蛊一年产一子,刚刚她在桑柔身上放了子灵蛊。
给铁面的是母灵蛊。
这样只要桑柔开始修炼亦或者接触灵气更纯的人,那身怀母蛊的人怎样都能得到增益。
毕竟,子灵蛊,依靠吸食灵气为生。
秦吞月把蛊虫给了铁面,也就未必只是把他当一只乖狗。
这是她的真心。
母蛊送出去了,来年她若是混的好,还能在蕴养一只。
“我会收好。”
她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唇印落在铁面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