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摘下面具的样子。”
她轻轻抚上那块银质面具,好像牢牢焊在铁面脸上,纹丝不动。
“很丑。”他摁住她的手,轻轻吻着。
“我不在乎。”气息交缠间,她挠挠他的手心,“你以前还说,就算你毁容我也要负责。”
“能不说以前吗?”铁面气息沉了沉,吻得更重,“我已经失去记忆十二年了。”
“现在你面前的是铁面,不是郑榆生。”
他感到有些委屈。
“可郑榆生就是你啊,没有他你就没有一个完整的人生,没有他,我也不会爱上你。”
“要是没有他的记忆,你在幻境过后,还会接受我吗?”
她轻轻开口,声音如涓涓细流进入铁面的耳朵,温柔地陈述残酷现实。
“若是没有他……”
“哎呀,不巧,打扰了。”
男人慵懒沙哑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漫不经心的腔调恰好打断两个小情侣的耳鬓厮磨。
“又到我抓奸了啊。”
他笑着,左手提溜一只灯笼,右手拿着一张绢帕,身上衣领大敞,痕迹不甚明晰。
“里面两个小情侣谈情说爱呢,合欢禅子过来干什么?”门口响起桑柔略带嘲讽的声音。
“这不是怕铁面一个人忙不过来嘛,我病好了就回来喽。”
合欢耸耸肩,不忘艾特铁面。
相拥的二人分开,铁面大手安抚性拍拍秦吞月的背,一眼望见合欢裸露的腹部,瞳孔微微讶异放大。
合欢这是,不顾病体白日*宣?
好敬业。
不愧是欢喜禅当仁不让的禅子。
怀中人笑了一声“行啊,恰好我炸了糖糕,大家一起吃吧?”她扬声道。
“好啊”
“好”
“可以尝尝”
……
“咔嚓”“咔嚓”“咔嚓”
碰在一起除去算计便只有争斗的四人,难得一同在账房的门槛上排排坐。
“寒柳仙君传信了。”
“他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