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南海,深夜,微风,月晕。
一艘悬挂着挪威国旗的货轮正在苍茫无际的大海上慢吞吞的航行着。货船上灯光通明,一个个挪威籍的船员忙碌着,而刚被轮换下了班的船员简单吃过不知道是晚饭还是夜宵之后,便回到自己的船舱睡觉。
几个累了一天的船员,在睡前打开一瓶阿夸维特酒,浅浅倒了一杯,珍惜地分着喝得干干净净。这种用土豆为原材料的高度酒,是来自挪威的特产。
在挪威,这种土豆酿造的高度酒很常见,寻常家庭就能喝到。但是在茫茫大海中航行的货轮上,尤其现在还是在万里之外的南中国海,这点酒却尤其珍贵。
海上航行漫长而枯燥,当海员就一定要经受住这种长时间的压抑和孤独。每一次出海,少则多半个月,多则好几个月甚至多半年。
对于这些挪威船员来说,土豆酒不仅仅是一种酒精饮料用来解乏,也是枯燥无味的海上航行中少有的家乡记忆。
谁说海员就不能热爱自己的家乡,北欧挪威的雪景小镇、森林秘境和绚烂的极光,不论何时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色。尤其是当常年出海在外航行,经历各种风浪和走遍了世界各地之后,船员们更觉得家乡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货轮驾驶舱内,船上身材微胖的大副正在和船长说着话。货轮的船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并没有像大多数都欧洲中年男人一样发福,而是很消瘦的一个汉子。虽然消瘦,但是看起来很精神,尤其是眼眸中的老练和从容,总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船长,我们为什么要突然转向呢?难道不停靠香港进行补给了吗?”
“是的,我们的雇主很着急,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再停靠香港补给了,告诉船员们再坚持几天,我们就快到了。”
“可是按照航海计划,我们应该去……”大副犹豫着,但还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