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拿眼横他,“据我所知,王爷的名声不好吧?”
“哎,都是虚传,我这人洁身自好着。”
殷问酒懒得和他闲扯,“别肖想你不该想的,嫁人这事,从来不在我的计划里。”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后,周献又问:“你在上京城做这么多事,是还想找人吗?”
殷问酒的眼又睁大了些,她又说道:“过慧早夭啊王爷!”
周献也侧身朝她,今日两人之间,并没有摆上一床被子。
四目相对。
“你该高兴,我这么聪慧的脑子,是为你所用的。”
也是。
这么对视着讲话挺奇怪的,殷问酒先移开了,“既然我出了云梦泽,也不死了,找她是自然的,铃铛指引在上京城,她若是来了上京城,知道我在,露个面,我是不是能少走好些弯路。”
周献问:“你对你师傅,了解多少?”
“我会的,都是她教的,她是云梦泽的掌柜的,仅此而已。”
“姓名也不知道?”
“苏越,她让我叫她师傅,客栈的人也只管她叫掌柜的。”
“是何模样?”
“大多数时候,是我那张老掌柜的模样,有时是一个约三十的美人,但那也不一定是她本来面目。”
殷问酒即将离开上京城,告诉周献这些,也是想若是她离开期间,真的有人找来,他能帮她认认,问上两句。
“你形容一下,我描出来你看看?”
她又翻着躺平了,“明天吧,我想睡觉。”
近三更天。
卧房内彻底安静下来。
殷问酒均匀平缓的呼吸声响起时,周献睁开了双眼。
今夜月色太亮。
注定明日又是大好的晴天。
月色照亮殷问酒的脸,他看的眼也不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心思变的不再纯粹?
最开始的一心结交利用,到后来的习惯触碰,会期待她来,会担心她,她受伤他会皱眉,甚至……忍不住总想亲近她……
一次次伸手,又一次次放下。
为她揉过的脚踝,为她擦过药膏的脖颈,还有她扯开的半边肩膀,那不堪一握的蛮腰……
那天居然都出现在了他的梦里,他心潮澎拜,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一贯的冷静自持不复存在。
只想一直沉下去,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啃出无数痕迹来……
一梦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