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可怕

“殷姑娘!”

看不透的敌人,最让人心慌。

况且这敌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不多聊了梁大人,我有急事。”

梁崔日头一次心里如此没谱,他好声好气笑道:“第二杯茶还没喝完,姑娘便能有所获,不再多喝些?没准能更有所获。”

他仔细回想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并无不妥。

殷问酒却也当真又坐了下来,“说的也是,那继续吧,梁大人还想聊什么?”

梁崔日:“……”

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拿捏。

他稳住心神,“姑娘不是想进钦天监吗?入钦天监者必然要考核所学……”

“随你考啊,我会给你答案。”

“天下术法,细分门派,南北各有不同,而钦天监之所以能有如今之位,第一脱不开的便是同门无保留。

姑娘进钦天监,若是还想藏掖着,自然不行。

同理,也可广学别的门派术法。”

殷问酒反问:“所以钦天监内,各类术法都有?”

梁崔日语气自豪:“当然,藏书众多,而能看多少,专攻何派,分级而论,全凭姑娘本事。”

殷问酒想起云梦泽那满墙的书阁。

分门别类,应有尽有。

师傅说:“术法分派系,学者无禁忌。常有老人言,专攻为精,在我看来不如杂学。”

她把玩着戒尺,冲着书墙懒散的画了一个圆,“但是,我不喜欢杂乱,每本书应该在哪,都刻在我脑子里,放错一本,一戒尺。”

温温柔柔的声音,动不动就是一戒尺三戒尺的威胁她。

殷问酒一排排扫过,眼花缭乱。

“这些都要看啊……”

“死读书也不是我的理念,你可以先选择你爱看的。”

她爱看的,当然是闲书。

苏越藏书里,稀奇古怪的闲书不少。

她沉在各类闲书里好几天,直到一戒尺落在掌心。

“没用的小东西,我让你选的是术学。”

殷问酒辩论道:“那些话我都看不懂,能选出什么好看的来啊!你自己没说清,还有理打我!”

苏越转着戒尺,问她:“叫我什么?”

“苏越?”

“越姨?”

“苏姨?还是苏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