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比楼知也淡然些。
“在你说她与千南惠或许是同一人时,我想过这个问题,这次的发现论证是什么呢?”
殷问酒伸手揪了揪他的头发,“聪明的脑袋戴假发吗?”
他笑着把她的手捉在手心,“只是一个怀疑,你说。”
殷问酒没抽回手,“一是梁崔日想试探我的学派,若只是怀疑是哪个派系的出色弟子,以他的自负来看,不至于。
而千南惠得到钦天监的消息,必然是出自监正梁崔日吧?
她那天对我说出纪梨肚子中的孩子会出生这一结论,是失望的。
钦天监最有本事的人,才能坐上监正,那就是梁崔日。
我师出我师傅,大家都没有怀疑她如今算不出,那梁崔日更加不会怀疑。
他认识的千南惠,同样是精通算卦画符的,且还高于他。
而同样发现事情端倪的我,怕是第一人。
所以他想从学派上,探探我是否与千南惠有关联。”
周献有些疑惑:“千南惠若是高于他,她问梁崔日关于阴生子的消息,他就没有疑问?”
殷问酒:“这便是第二点了,梁崔日说钦天监有藏书众多,各个派系,应有尽有……”
周献明了:“而云梦泽同样有,它是属于你师傅一人的。
千南惠与苏越若是同一人,那梁崔日眼中的千南惠,不止术法高于他,地位同样高于他,所以他不会有疑问。”
殷问酒:“对!这就像我师傅问我,此人卦象如何,我只会认为她在考验我,而不是她不知道!”
马车外两个人拧着眉。
艰难的消化着又扑面而来的信息。
卷柏:“蓝刀客,你与那位苏越一起生活也有一年时间,没有任何疑点?”
蓝空桑:“我至今还觉得她们不一定是一个人。”
荒谬的很。
在云梦泽时,殷问酒更不会遇到什么外在危险。
她只有身体本身的内在危险。
蓝空桑只需要把晕了她放回浴桶,守着,等人醒来。
后来苏越离开,殷问酒更加无聊,修栈道,广接五湖四海的住客,让云梦泽热闹起来后,她才稍稍多了些活。
拦人打架闹事,怕人谋杀她。
两种状态的区别,都是殷问酒造成的。
蓝空桑当时压根不觉得走了个老掌柜有什么影响。
因为她根本没关注老掌柜在做什么。
但千南惠她关注了,这人邪性,且对殷问酒有害。
一个是可以放任的无所谓,一个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