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金他们来到窝棚门前下马。
陈二寸在心里数了数,发现后面这伙人是三男一女,八匹马,他又犯了寻思,怎么是四男四女,他从没见过日伪军或特务队执行任务时有这么女人。
忽然,他跺了下脚,不禁恍然大悟,暗骂自己蠢货,眼前这些人,不就是赤匪吗,皇军不是说过,抗联里面的女赤匪和男赤匪一样厉害,枪法准,不怕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天天盼有赤匪出现发一笔财,没想到一下子送上门来八个,一个奖励五百袁大头,八个就四千,四个女的都很漂亮,皇军还能加几个钱儿,这下可发大财了!
陈二寸心里乐开了花。
在江北,也有一个码头,叫做江北码头,是陈二寸临时泊船的地方。
他每天从江南把客人运到江北,然后在江北码头等客,船客差不多了,他就划回江南,来回不跑空。
在江北码头下游不远处有个航标,对着航标的岸边,也有一个码头,码头附近有一些普普通通的民房,形成一个小村落。
这个小村落里住了不少人,但他们不是老百姓,而是日本宪兵队的一支特务队。
这支特务队,是松冈五月队长,设置在松花江边的一个魔鬼口袋,用来抓捕抗联和抗日群众的,就像一张蛛网,以此为中心,触角遍及松花江沿岸上下游一二百里的范围。
陈二寸,就是这张庞大蛛网的一个节点,他的任务就是把抗联和有反满抗日倾向的人,送到这个码头,只要一上岸,这些人就进入了口袋,插翅难逃。
陈二寸打定主意,只要赵阵再提出过江,他就答应。
王喜金下了马,先问道:
“老大,有船吗?”
赵阵看着陈二寸说:
“这位陈叔,他就是船家,但水大,他怕危险!”
蓝运乘说:“这还不好办,有钱能使鬼推磨,姓陈的,你就说多少钱吧!”
陈二寸心中窃喜,但他也不想嘁嚓咔嚓很容易就转变,模棱两可地说:
“水太大,往年没有这么大,非常危险!”
蓝运乘突然一拍大腿说:
“唉!我想起来了,这里有个八家子渡口,十年前我在这里运了几次货,认识一个叫做陈二顺的船夫,有个绰号叫陈二寸,沿江很吃得开,我们结为两姓兄弟,但我已经记不得码头的位置了,船家,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陈二寸又惊又喜,心想,这些人原来不是抗联,而是走私军火的,财神爷来了,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