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七嫂还是不知所措。
曹保长看出赵阵为难,就拉着赵阵袖子:
“赵老大,我不是说了吗,来到这里就是到家了,这就是你们的家,来,把人放炕上!”
赵阵还是不能把王喜金放炕上,他看地板就很干净,就轻轻把王喜金放到地板上。
如果要是总是在地上活动着,王喜金还能动弹,但骑了半宿的马,他整个下身被伤拐搭的都不好使了,不然,他也不会让赵阵背着。
这时,秋月他们都进屋了。
蓝运乘和乔美曼楚楚三人是见过大世面的,总统套房都住过,这种乡下土财主的住处,和他们住的别墅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三人又累又饿,一点儿也不客气,进了屋,脱下湿淋淋的雨衣,抖落着衣袖,在地板上跺着脚,让身上的水往下掉。
蓝运乘还大咧咧地说:
“东家,有茶吗,沏杯热茶!”
曹保长看这三人腰间都别着枪,也没当回事儿,心里骂道,山炮,还真以为到你的家啦,别着烧火棍又能咋地,看老子咋收拾你们!
他笑道:“有茶,有茶!上等乌龙茶。都怪我招待不周,忙活忘了!七嫂,快给客人沏茶!”
“是,东家!我去烧水!”
蓝运乘还催促上了:
“快点儿!冷得受不了了!”
曹保长又吩咐道:
“七嫂,别忘了熬些姜汤!再焖一锅粳米饭给客人!”
七嫂答应道:“知道啦!”
赵阵脱着雨衣说:
“曹保长,吃粳米饭可是犯法的,可别因为我们连累到你!”
这时,秋月已经给王喜金脱去雨衣,她和冯春柳的雨衣也脱下去了,赵阵的雨衣已经脱掉,这些人身上的武器都露出来了。
曹保长看到赵阵秋月和王喜金身上,都是一支冲锋枪,两支二十响盒子炮,跟蓝运乘三人完全不一样,他心中暗惊,这些人果真来头不小,他笑道:
“哈哈,没事儿!赵老大。虽然我不便问兄弟是何方神圣,但我诚心招待你们没错!”
赵阵说:“曹保长,我是替你着想。”
曹保长又笑道:
“哈哈,如果你是皇军的人,我用粳米饭招待你们并不犯法,如果你们是赤、不不,是抗联的人或者江湖朋友,我用粳米饭招待你们,你们决不会去检举我。哈哈,其实嘛,这种事,我这个当保长的,也算是给皇军效力,犯点儿小法,也不会受到什么处分!”
赵阵说:“曹保长,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走江湖的,准备过黑龙江办事!”
“没事儿,有需要我的,尽管吱声!”
曹保长心想,这个赵老大难道是苏联特务,那么,他们就和抗联有关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