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羡慕那些幸福的时刻,摆脱了那些酒肉朋友,你还是白天睡觉,晚上的时候出去,那时候才是狂欢的开始,孤独也缠绕着你,年轻人是受不了孤独的,街上绚丽的灯光陪着你,透过一家热闹火锅店的门窗,热气腾腾的桌上坐着一家四口,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咯咯笑着,爸爸给她夹了块肉,旁边的妈妈不满意的敲桌子,他们是那样幸福,你也饿了,可那地方并不属于你,你的眼泪忍不住的流,这里不是你的故乡,她们、他们、它们都在远方,在大山阻隔的黄土地上,在无人问津的小乡村里,被灯光扯断的沥青公路在脱落,所有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你,我,他置身在一个悬空的世界,无依无靠,微弱的星空啊,快来救救我吧,我知道他们把你挤压得无处可藏,全是黑暗,我们都救不了彼此,可你还是过得比我好太多了,在人们触摸不到的地方高高挂着,可我呢,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一个卑微过活的可怜虫,我愿意为您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那不值一题的灵魂,轻、贱、愚,这不就是我嘛。
在镜子面前,你开始认真的反省自己,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黑夜和白天同时存在身体,火焰和洪水在一起共存,像你这样勤劳又懒惰,勇敢又懦弱,上进又堕落,真诚又虚伪,聪明又愚蠢的人,相反的两种特性充斥在你身上,你只是觉得自己很有趣,一团糟的生活,像镜子的正反面,看着好像都一样,实则颠倒反转。
这该死的思考是多么可笑,无底线可言的剥削啊,我过够了这穷日子,这哪是人受的,如果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话,为何又要走这么一遭呐,啊,我求你,请赐予我健全身体的同时也给予我富足的生活,家人和陪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一个清醒的大脑。不对不对,可是大脑清醒了我,我该怎么办呢,嗐,贪婪的人呐,到底是什么裹狭着我们向前涌去,像个长跑运动员一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马不停蹄,不,运动员是有终点的,到了那条线他们就停下了,而我们却根本停不下来,这不就是永动机嘛,你老了你的孩子,孙子,曾孙子,曾曾曾曾孙子还会跟在你身后跑,甚至比你跑的更快,兴许只有人类灭亡的时候才会停下,那时候也没有人再去研究永动机,永动机这玩意就是我们自己啊。
你在眼泪过后攥紧拳头,有一股愤怒的力量支撑着你,那泡沫下面的罪恶,那美好背后的虚无,你愤怒、质疑,你又无能为力,你想把裤兜里的手机扔进下水沟,可空气中的信息仍像刀片一样刺透身体,还没有招架就已经输了。
嘿,低头族,你还能看见疲弊社会的无力嘛,感受春天的雨,夏天的风,秋天的果实,冬日里的阳光,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啊,可你的感觉蜷缩进日益深致的脖颈里,你的大脑向内渗进肠胃里,你的欲望吞噬这你的思考,周围的一切骗过你的眼睛,你尽可以骄傲的宣称你是自由人,现代人,尽管你明白闭上双眼无济于事,但还是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假装一切都没有看见。
想起她们的时候,无边的黑夜就会痛苦的把你吞噬,你明明是来享乐的,却忍不住淌眼泪,心力交瘁的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记忆就是反着来,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不停的想起,甚至都会出现幻觉。小妹妹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彻底醒悟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地方,此时她又会不会开口问客人要两千块钱,然后又躺在那张床上,想到这里的时候,你就更难过了,最后她一定会后悔,倒时候也会嫁人生子,谁又能说得清呐。相比起来你倒更愿意多心疼大姐姐,她那颗心是向善向好的,老天爷不会辜负她,只是想起她的过去,你就于心不忍,那些话对你印象太深刻了,每次想起她的时候,耳边就有传来声音,进那个房间之前就算哭的昏天黑地,进去房间以后也要笑脸相迎,每次进去之前她说她都会在门口愣一愣,然后告诉自己,没事,就十几分钟,做完就出来。就算那男人赤裸着身体,往床上一躺,也不要把它当做任何事情,那只是一个器官,一个工具,只是一个挣钱的工具。
那团乌云把我所有的晴朗阳光都遮住了,向往的大学生活居然被我过成这样,我要冲破,飞得越高越好。
其实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我想逃避,躲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