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徐家的事,就让冯母自己去招呼,冯家父子想当静静干饭的背景板。
可他们想隐身,旁人未必肯。
徐倩慈大老远看到冯母,倒着小碎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冯母的手臂,激动道:“堂妹!咱们多年未见,你怎么丰盈成这样了?这两位是?”
自从徐以德当官之后,冯母这个妹子的身份也有所提高。
在屏县这地界,没人敢直接说冯母胖。
现在被徐倩慈这么大声地喊出来,冯母感觉颜面挂不住。
她安慰自己,自己一口一口吃成的胖子,难道还不行别人说?莫气莫气。
默念了好一会儿,冯母才回握住徐倩慈:“多年未见,姐姐还是这么漂亮。这位是我的夫君,姓冯,这是我儿子冯茗。”
冯父叫了声堂姐,冯茗也乖巧地叫了声姨母。
“哎!瞧瞧冯茗这孩子长的,和妹夫真像,现在在哪个书院就读啊?”
冯母赶紧解释:“茗儿以前生病,身体不适,荒废了学业,现在正学着做生意。
虽无缘科考,可以后也能继承他父亲的生意,我们也就没苛求。”
徐倩慈捂着嘴惊呼,语调又拔高三分,“这怎么行呢?读书才有出息,经商那是下三流的人才干的。”
她声音很大,周围人全都听到了。
一些经商的人一甩衣袖,不悦地坐下。
徐倩慈没意识到说错了话,还在喋喋不休地劝说冯母,让她赶紧送冯茗去读书。
说她的儿子十五岁就是秀才,多么有出息云云。
只听得冯茗眉头紧皱,眼看就要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姨母发飙了。
冯父适时拉住冯茗的手,对冯母和徐倩慈道:“你们姐妹许久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去和堂哥打个招呼。”
冯父口中这位堂哥,是徐倩慈的亲哥哥。
冯母也不想再和徐倩慈纠缠,就道:“堂姐,今天客人多,你先招待客人。
以后你若是留在屏县不走,咱们还有的是机会叙旧。”
徐倩慈:“也好。”
等冯母走远,徐倩慈翻了个白眼,小声自言自语:“还不愿意与我说话?瞧她那个得意劲儿!
嫁与商人为妻,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