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那好,我先找地方落脚,明日辰时我再来拜会。”
言毕,沈桃和月影一起走了。
衙差看她走远,喜滋滋的咬了一口银子。
“不愧是屏县的,打赏就是大方!哦呦~兄弟你我二人在这鹤县衙门守门三年了吧,还是第一次碰到出手这么大方的。”
“可不是嘛!屏县名不虚传。”
“嘶,也不知道屏县衙门缺不缺守门的。”
“那谁知道了,人家守门,一天不知道收多少银子。同一个活计,人家富的流油,咱们穷的都要尿血了,不公平。”
“咱们鹤县和屏县也没啥交集,他们县令过来干啥的?”
“不知道啊,拿人钱就要办事,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曹大人家通传一声。”
曹宝文家距离衙门并不远,是个一进院子,还是租的。
别看曹宝文是个官,日子过得苦哈哈。堂堂县令,家里连个伺候的佣人都没有,凡事都是曹宝文的娘子,以及他父母亲力亲为。
曹宝文是个清官,两袖清风。清到什么程度呢,就他的官服那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鞋子都穿掉底儿了,他娘子给缝缝,接着再穿。
他穿剩的官袍,把胸口上代表官职的补子撕下保存,然后他娘子再改小点,缝到衣服里当内衬,捎回老家给大伯放羊穿。
官服用料厚实,扛风,曹宝文他大伯可喜欢了。
衙差叫门,是曹宝文娘子开的。曹宝文本人袖子撩的老高,正拿着一把铁铲掘地,准备种菜。
“宝文,衙门来人了。”曹宝文娘子是个贤惠人,话说语调软呼呼。
曹宝文把铁铲递给他爹,袖子拽下来,背手踱步到门口,“何故来寻本官?”
衙差赔笑,“曹大人,刚才衙门来人了,说是屏县县令,她明日辰时要来衙门拜会您。”
曹宝文巴拉半天,才在脑海里扒拉出沈桃的形象。
沈桃所在的屏县可是褚州的重中之重,王长顺和韩尚昌都非常重视。
她不在屏县好好待着,来鹤县干啥?
两县一直没什么交集啊。
沈桃这人名声在外,而且一个女子能带领整个县城致富,定然有才华,有手段,肯定不好相与。
曹宝文心里犯嘀咕,莫非两县发生了什么冲突,沈桃是来要说法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