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就算是沈桃指鼻子骂他,他也受了。等沈桃心情好些,他就厚着脸皮问些治县之法,和她取取经。
相比鹤县百姓的生活,他这张脸皮又算得了什么?
曹宝文进了衙门,坐立难安的等待沈桃。昨天不是约好辰时吗,她怎么还不来?
不是沈桃不来,沈桃正找早饭吃呢。
鹤县经济是真萧条,昨晚找客栈找了两条街,而且这个县城有且仅有两条街。
后来还是和当地人打听了,才在街尾不起眼的旮旯找到客栈落脚。
早上起来想找点东西吃,结果起晚了,卖早食的都收摊了。
人家每天固定就做那么多,卖完就收摊。可丁可卯的,生怕做多了没人买,砸手里。
小老百姓赚点银子不容易,吃食做完卖不出去,连续砸手里两天,就足以破产。
最终沈桃还是和下榻客栈的掌柜打商量,他亲自下厨擀了两碗面条,这才吃上早饭。
沈桃边吃边感叹,鹤县人是真实在。
外面一碗手擀面,一碗三文,看着满满登登,实则碗浅口大,装不了多少货。
掌柜这碗面条也是三文,但架不住量大,匀一匀能按两碗卖。
沈桃吃了个肚儿圆,这一晃神都过了辰时。
她赶忙放下筷子,也没带月影,自己个去了衙门。
刚到衙门附近,沈桃就看到一个穿官袍的轻瘦中年男子在门口张望。
她隔着大老远就招手,“曹大人~这儿!这儿呢!”
曹宝文循声看过去,就见一风尘仆仆的女子冲过来,满脸漾着笑意。
他心放回肚子里,看沈桃的模样不像是来吵架的。
那就好!
“沈大人,快请!”曹宝文热情相邀,引着沈桃往书房走。
曹宝文是个过日子人,衙门后院的空地都犁了,一垄垄的,估摸是种了菜。
就是房上的瓦掉了不少,看起来有点颓败。
两人寒暄了一阵,曹宝文忐忑问:“沈大人,您这次来鹤县是有公务吗?若涉及到鹤县,曹某一定配合。”
沈桃清了清嗓子,“曹大人,还真让你给说准了,真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