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牛壮壮似乎见到了救星，爬起来朝着她磕头：“姑娘，不，恩人，求你，求你告诉我，我的妹妹她在哪里！求你！”

一声一声，磕得她甚是不忍。

“你来晚了，今天，她被贾员外瞧上了，那老头最是喜爱孩童，还未撑过两炷香，便.....走了。”姑娘别过头，满是不忍。

那孩子可怜极了，被人骗着卖进来，说进来了可以给自己的哥哥买好多好多包子吃。

上半夜的惨叫声环绕在她耳边久久不散，可她却救不了月月。

被抬出来时，身下溃烂，无一好处，只存有微弱的气息。

月月的眼睛不同进来时闪烁，如死鱼般望向她，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姑娘不忍心，拦下妈妈，上前附耳倾听。

费了好大劲儿才听清：“哥哥....对不起，月月......没能给你换来包子.......”

她似乎一直呢喃着那一句话到死去。

妈妈嫌晦气，命人扔到了后巷。她原本想吩咐自己贴身的丫鬟偷溜出去，打发人将她葬了。

却听丫鬟回来禀报，那尸体被一个乞丐拖走了。

听完她说的，牛壮壮眼中染上一抹猩红，内心被极大的痛苦笼罩。

都怪他，都怪他。

如果不是他将妹妹藏在草垛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他早来一步，他早些砍断林二父亲的腿威胁林二，也许月月就还有救。

悔恨，痛苦，所有悲伤的情绪一起冲上心头。

还没等姑娘继续往下说，牛壮壮便再次磕了一个响头，站起身往欲春阁后面的巷子跑去。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进入巷子深处，他闻到了一股异样的香味。

牛壮壮拔腿跑去，见到了几个乞丐围在一起，煮着什么东西。

几个乞丐见到他来也不生气，甚至热情邀请，扔给他一块肉。

“哟，哪里来的小娃娃，闻到香味了？来，哥哥们赏你吃！”

“哈哈哈！”

几个乞丐笑成一团，沉迷在捡了吃食的喜悦中，丝毫没注意到牛壮壮眼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