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牛壮壮将自己的衣角翻起来给二人看，上面缝着一块破损的布，尽管被血迹遮盖，却还能隐隐约约看出平安二字。

“这是我妹妹的平安符，我拜托李大娘帮我缝到了这件衣服里边。这样就好像妹妹从未离去一般。”牛壮壮别过头，满心不忍。

他的妹妹，明明那么好，死前都还在想着他，可偏偏以那么凄惨的方式死在了万物复苏的春季。

夭婉伸手拂过那片衣角，情绪中也被染上低落，一旁的棉糕也早就哭得泣不成声。

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曾经她还傻傻的以为牛壮壮对女孩子们的偏爱都是因为年纪小。

“这件事馒头哥哥知道吗？”夭婉叹了口气，问道。

“他知道。”牛壮壮点点头，“这件事我就只告诉过他。”

“嗯......”

话落，几人久久不再言语，空气中只剩下棉糕哭泣的声音，气氛沉重，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等棉糕哭够了，夭婉起身给她盛了一碗雨水，让她喝下去缓缓。

夭婉扫到一旁桌子上的书籍，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应该让牛壮壮自己静静。

“壮壮哥哥，你......你好好休息，我去帮馒头哥哥抄书。”

牛壮壮没有言语，眼眶红润，似乎还没有走出那悲伤的情绪。

见状，棉糕抱住牛壮壮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安慰着。

牛壮壮则紧紧回抱住棉糕，无声流泪。

“唉......”夭婉催动法术打算将剩下的书本抄完，也不知道馒头哥哥上次赚了多少。

然而，刚准备施法就被桃知音的声音打断了：“蠢货，你才刚恢复一点就大动灵力，你是真不想活？”

夭婉顿住，停下手中的动作：那，我该怎么做？陪着壮壮哥哥痛哭流涕吗？只会让他更伤心吧。

一阵沉默，桃知音道：“进来，我有事同你说。”

现在？夭婉想拒绝，只不过桃知音可容不得她拒绝，直接将她的神识拽了进来。

在外面看来，夭婉就是闭着眼睛站着睡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