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知音示意夭婉坐下，为她倒了杯茶，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可知道，你的真身是紫藤花？”桃知音吹了吹，喝了口茶，用杯身挡住脸庞，只留出一双眼睛观察着她的变化。

夭婉沉默，她突然想起之前在自己神识环境中，桃知音也说她的真身是紫藤花。

“像我们凡人，也会有真身一说吗？”夭婉不解地问道。

桃知音放下茶杯，摇摇头：“没有，吾进入过许多人的神识，人妖魔，甚至那九重天上神仙的。人和仙的神识都只会是他们自己。”

话已至此，夭婉已然明了桃知音的言外之意。

她捏紧茶杯，难以置信地问出那句话：“我是妖？紫藤花妖？”

“吾不知晓。”桃知音站起身走到窗边玩弄那一枝桃花，“从我们结下誓契时，吾手上便生出了紫藤花的图案，那时吾便在怀疑。”

说着，她还将自己手臂上的紫藤花图案亮出来给夭婉查看。

“这是与他人结下誓契约都会有的真身印记，像你们凡人是不可能会有的，结了就结了。若是同神仙结下的，则是出现他所对应系法的印记。”桃知音说道。

她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一盏灯，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提着灯笼划过自己另一条手臂。

“喏，这便是吾被封印时，那两位神仙种下的印记。”

印记随着灯盏略过的地方逐渐显现，深蓝色和灰黑色的印记缠绕交织，布满了她整个手臂，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

“想要帮你解除封印，就要去除这些印记吗？”夭婉问道。

“其中之一。”桃知音将灯盏放了回去，把话题拉回，“这三天吾也翻阅了这镯子内的所有古书，可都没有一本有记载你这种情况。”

“意思是？”夭婉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

桃知音走到夭婉身旁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吾没办法确定你是不是妖，因为你有灵根，而且没有妖丹。妖是不可能有灵根的，全靠妖丹进行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