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也是很想知道,伏黑甚尔这种五大三粗的家伙,到底能种出来什么东西。
好奇.jpg
然后一脸一脸警惕的伏黑甚尔,终于慎之又慎地把玫瑰展现在了这个不怀好意(?)的人面前。
他强调:“只许看,不许上手。”
她:“……行。”
不得不说,这一盆玫瑰的确长势很好。
月见里千绘惊奇道:“我感觉你这辈子和植物的缘分都在这一盆玫瑰里了。”
他:“你什么意思?说我种植天赋不行?”
然后反过来也刺了她一句:“我看你也不怎么样。”
月见里千绘:“坦白说,你有的时候也挺欠打的。”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一株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过分茂盛的玫瑰——
正巧此刻。
两面宿傩从“门”里出来,看见桌上这盆玫瑰,随口嘲笑了一句:“真是废物,一个咒灵还要养这么久才成型。”
伏黑甚尔:“我看你就是嫉……什么?”
……咒灵?
他艰难的回忆着两面宿傩口中的话,最后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所言的“咒灵”,对象其实是——
这盆玫瑰?
月见里千绘:“宿傩,你说什么?”
两面宿傩脚步一顿。
他停下来,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看了月见里千绘和伏黑甚尔一眼,然后惊奇道:“不是吧不是吧?养了这么久,居然连自己养的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吗?”
堂堂诅咒之王,被迫寄人篱下过上屈辱的生活以后,居然也学会了阴阳怪气。
他顶着一张遍布咒纹的凶悍脸说这话时,怪割裂的。
月见里千绘:“……”
伏黑甚尔:“……”
他们一个毫无咒力的天予咒缚,一个咒力仅仅是一般人水准的“准普通人”,能看出来才有鬼了。
月见里千绘重新看了这盆玫瑰一眼,在一片莫名的静默声中,她终于嗤笑一声,意有所指:“看来你和植物的缘分,早在上次那些花苗被养死后,就已经尽了呢,甚尔。”
伏黑甚尔:“……别说了。”
所以说,一盆玫瑰花,到底是怎么样养出的咒灵呢?
月见里千绘怀着好奇的心情去问了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还在厨房钻研新菜谱,闻言转脸看向她,那双猩红的眼睛带着蔑视,嘴上却说:“本大爷怎么知道?”
月见里千绘立刻笃定,这个不诚恳的家伙肯定是知道的。
于是她决定探听他的心声。
但是比伏黑甚尔会用赌马结果来蒙蔽她的心灵探知更加糟糕的是,这个家伙的内心一片空白。
——居然是什么也没有啊!
他那么大一个脑子,居然完全不思考吗?
那家伙还一脸不悦地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月见里千绘这才恍然:也是,毕竟是诅咒,说什么都不过脑子,也正常。
她无比诚恳:“我只是突然觉得,几千年来,你能保持这种没有被知识污染的纯真,也挺不可思议的。”
不远处的伏黑甚尔听见了,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