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坐回到餐桌旁,蹙起眉心做回忆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扶额道:“该说的我都对刘队说了,至于你说的其它事,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容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
容云衍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思索的神情,片刻之后,他问:“你能再跟我复述一遍,昨晚是怎么去的酒店么?难道那个神秘人真的就连个落款或者称呼都没有?你很聪明,不会轻易上当。”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他口口声声夸我聪明,但他才是最精明的那个人。
在酒店里对疑点一言不发,回来的路上更是只字不提,直到过去大半天,我差点该放松警惕了,才忽然发问。
这不是专门挖坑,等着让我跳么?
但凡我有半句出入,他马上就能抓住破绽,喋喋不休的问到我招架不住,到时候兴许真会被他拼凑出真相。
我苦中作乐的想,看来失忆果然不会影响一个人的智商,容云衍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么?
容云衍见我迟迟不答,并不催促,而是问:“今天中午的汤不错,你要不要再来一碗?这个季节的鸭子汤很开胃。”
他把沈烟忘了,倒是还记得她一贯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