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心思再细,也不会在跟姚呈明有关的事上查的太过分,就像我不担心他去找姚呈明对峙。
我们很快抵达派出所,出于保险起见,油画被我暂时留在了车里。
容云衍看着心事重重,并没有多问,直到走进询问室,见姚呈明没来,才问了我一句:“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那幅画?”
他这几天没少看着我画画,态度始终很平和,只是对画作内容有着莫名其妙的反感。
我轻轻叹了口气,展示出恰到好处的失望说:“只能寄给他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现在下单,请快递员来拿走。”
容云衍的神情轻松了一瞬:“好。”
我成功利用他跟姚呈明的疏离将这件事瞒了过去。
刘队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画。
得知是我自己画来送姚呈明的,也没再刨根问底,而是将一摞打印好的照片一字排开,问到:“你对他们有印象么?”
照片应当是这几天拍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体型和发型,看的人眼花缭乱。
直觉告诉我,这其中不会有D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