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忽然间记不清楚了。”我说着,不动声色的去挪他搭在我腰间的手。
容云衍手腕的力道重新变得不可撼动。
他还沉浸在模糊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宁可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
我没有放弃,既然手腕不肯松,那就去扳他的手指,先是拇指,后是食指……
直到最后一根仍旧不肯移开的小指。
容云衍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苦笑道:“你知道么?我刚刚还在幻想,只要你有所犹豫,就说明我还有戏,但你竟然真的连一指头的机会都不给我。”
他神情颓然的收回手,放弃纠缠的同时,也把信封的事一并抛到脑后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后退几步站到门边,望着门外的走廊表达了送客的意思。
如果他不走,这个位置至少能方便我走。
容云衍沉默许久,看过来的眼眶都微微泛了红,他见我当真不为所动,到底还是迈出了步子,只在经过我身边时提了个近乎卑微的要求:“你能不能不要把那件外套还回来?”
明明是他送我礼物,闹到最后竟是他成了低头祈求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幕的荒谬,可为了能尽快送走这尊大佛,只得适当让步:“可以,谢谢你的礼物,现在可以让我关门了么?”
言外之意就是说,请他不要再一步三回头的留恋了。
咔哒。
房门被走出去的容云衍顺手带上,动作轻的只有一点动静。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长长舒出一口气,脱力般倚靠在先前磕到过容云衍的桌沿上。
等一颗心跳的没那么快了,才打开信封,最后将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该看的细节都看过了,我在确认过没有遗漏的线索后,将它们撕的粉碎,丢进了涮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