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碎片和结块的颜料一起沉底,毁的比放进碎纸机里还要来的更彻底。
但我看了还是觉得不放心,索性拎起涮笔筒进到卫生间,将它们全部顺着马桶冲走。
这样一来,D先生的事总该能瞒得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怎么出门,不是在房间里靠练习重拾画技,就是提心吊胆的在等待D先生开出的新条件。
直觉告诉我,他不可能会轻易放弃这出猫捉老鼠的游戏。
容云衍许是被打击的次数多了,已经习惯了我的拒绝。
他没有再追问不休,而是自行把这一页揭了过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像个没事人一样,除了油画的事之外,再不曾提起过跟那天有关的任何事。
只是开始时不时的制造惊喜。
有时是我早上起床后,在门外看到的一束带着露水的花;
有时是他明明在家,却非要寄到这里的一盒糖果;
有时甚至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块形状很独特的石头……
这些东西全都便宜的很,换算成金钱的话,加起来都超不过三位数。
我如果想还清这莫名其妙的惊喜,能送的法子似乎只剩下回礼了。
可我一想到这是上辈子跟容云衍之间的秘密,就感到如鲠在喉,实在是不想这么做。
在我还是沈棠的时候,一看到类似的小玩意就会想送给容云衍,然后期待他会怎么回礼,单是这样想着,就够在我接下来的日子里高兴很久了。
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个沉浸在浪漫幻梦中的小女孩了。
我将容云衍送的东西全收到抽屉里,然后挑了个他去公司处理工作的机会,迅速去到附近的手机店买了台跟原来一模一样的手机。
等换好手机卡,又拿着旧机找了家回收旧手机的店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