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上午在警局里的表现,容云衍的嗓音又嘶哑了一个度,他有气无力的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讲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人在生病的时候难免会变得比平时脆弱,他再度开始怀念早就被毁的面目全非的过往。

我平淡道:“可我说的是实话,你已经病了好几天了,还是不吃药的话,就只能去打针了。”

容云衍抬手把额上的毛巾拿了下来,他勉强起身,想要端起水杯喝药,结果动作一乱,差点把毛巾扔到杯子里去。

“抱歉……”他病的前言不搭后语的问,“医生有没有跟你说些有的没的,他跟你还算熟,万一认出来……你会很麻烦。”

“你放心,不会的。”我不想跟他聊这些,帮他把杯子递到了手里。

我们之间的距离因此拉近了许多。

容云衍烫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可见这次真是发的高烧,若是放着不管,很可能会病到送进医院里的地步。

我看着他喝完药,然后端起装着姜汤的碗,慢慢的用小勺子喝汤。

其实他并不喜欢姜的味道,但这时竟然没有任何的异议。

我等着他为此皱眉抱怨,可是一直到他把姜汤喝完,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不知是不在乎了,还是病中丧失了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