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似乎发现了我悄悄观察他的行为,放下空碗说:“当成是喝药的话就很容易了,我想快点好起来,然后陪你一起去校庆。”
一句无意间用来做挡箭牌的话竟然被他记在了心里。
我轻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容云衍病的昏昏沉沉,可是一碗姜汤下去,看起来脸色是好些了,他说:“我有点难受。”
不仅是头疼和喉咙干哑,还有从心口蔓延开来的绵长的锐疼。
他意识到,那个失去了的人再也不会像出现在记忆碎片里时一样,用最真挚的关心对待他了。
我看穿了他的心思,可是避而不谈,只是告诉他:“医生说了,你风寒感冒已经有几天了,病情完全是被拖成这样的。”
“我起初以为不会有事。”容云衍还藏着另外半句话没说。
他在认为自己不会有事的同时,也暗暗期待会有生病的这一天,好让他能有机会在我面前卖惨示弱。
没想到老天爷难得听到了他的愿望,并且超额帮了他一把,让他结结实实的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