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娇面色铁青的站着,哪晓得淳敬听了之后就真的没有再问了,反而跟虞翎话起了家常,关心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来。
沈君离听到南宫天娇被虞翎扣在了凤鸾宫,就知道出事了,走到半路又听说太后也去了凤鸾宫,长叹一口气,头一回觉得刚生产完孩子的女人可能智商会变低。
到凤鸾宫的时候,虞翎和淳敬聊得火热,白乐安站在虞翎身边,显得站在殿中央脸色不好的南宫天娇像个异类。
因为淳敬的缘故,沈君离也没有摆脸色,浅笑着走上前,自然而然的坐上了虞翎刚站起来的那个位置:“母后怎么也来了?”
“哀家来瞧瞧。”淳敬的语气幽幽,“这后宫最近不大太平。”
说话间虞翎已经走到了南宫天娇的身边,她对着南宫天娇微微勾了勾嘴角,突然开口道:“臣妾要请皇上和太后一同为臣妾做主,贤贵妃羞辱皇后,羞辱皇后的女官,更是出言栽赃臣妾的家族有不臣之心,臣妾惶恐,要讨一个公道!”
南宫天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虞翎:“你不要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欺辱本宫在先,如今恶人先告状,果真当皇上和太后是傻子吗?!”
沈君离没说话。
淳敬猛地一拍桌子:“闭嘴!吵吵嚷嚷,可还有身为妃嫔该有的样子?”
南宫天娇安静下来,愤恨的深深剜虞翎一眼。
淳敬环视四周,放缓了语气:“皇后说说看,怎么一回事。”
“是。”虞翎上前一步跪下,将方才是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臣妾请郑大人来为臣妾把平安脉,郑大人也知道臣妾的张女官行动不大方便,说到自己的腿科的专项,臣妾便想着让郑大人瞧瞧张女官的腿,恰好听闻大皇子病了,太医院里那么多留守的太医,贤贵妃不管不顾的要来臣妾的宫里抢郑大人去青椛宫,臣妾以为,妃嫔到皇后的宫里抢人,是为僭越。”
淳敬微微点头:“的确是僭越了,皇上以为如何?”
沈君离头疼的看一眼南宫天娇:“母后听听贤贵妃作何说辞吧。”
南宫天娇闻言也赶紧跪上前来:“太后皇上明察,臣妾并不是有心要冒犯皇后,实在是爱子心切,失了分寸,凌恒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臣妾惶恐,不敢辜负了皇上和太后的期盼,日日鞠躬尽瘁,生怕凌恒有什么三长两短,所以才会有此举动!”
听完南宫天娇的话,沈君离有意开脱一句:“贤贵妃初为人母,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母后以为呢?”
淳敬脸色有些冷下来:“皇后接着说。”
虞翎把腰杆挺直:“随后,贤贵妃对臣妾的女官进行了语言上的羞辱,公然提张女官瘫痪的腿没有治疗的必要,羞辱臣妾的女官,便等同于羞辱臣妾,臣妾为此训诫贤贵妃,贵妃仍旧口出狂言,还称。。。臣妾这般训诫她,是因为这个后宫都要跟臣妾姓,称虞国公府有谋逆之心!这般污蔑臣妾,污蔑虞国公府,臣妾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处理,所以请来皇上和太后,为臣妾做主。”
“虞翎!你血口喷人!”南宫天娇吓蒙了,她跟她玩儿真的,这样的话怎么能乱说?!皇上登基初期,最是忌讳这些,她不过是气急了的无心之言,此时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一切都变了原本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