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皇后说的可是真的?!”淳敬沉声喝问,显然已经暴怒。
南宫天娇以头点地辩解道:“臣妾绝对没有,皇后宫中的张女官与臣妾也算是从小相识,臣妾说那话的意思,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医治,况且凌恒还病着,臣妾实在是着急了些,至于皇后说臣妾污蔑于她,臣妾绝对没有,太后明察!”
沈君离听的头疼,南宫天娇找茬凤鸾宫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太后也不是不知道,因为都是小打小闹,他默许了,太后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太后想来是不喜欢南宫天娇的,尤其是她生了孩子之后越发张狂,如今皇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后必然是要袒护虞翎到底的。
之前因为自己说要对付虞翎,对付虞国公府的事,太后和自己就已经闹得不愉快了,如今再是公然偏袒贤贵妃,只怕太后要真的气急了。
趁着太后没发话之前,沈君离开口道:“贤贵妃的确过分了,不过也是爱子心切,可以理解,至于污蔑皇后,朕也相信是无心之失,虞国公府是朕的肱骨之臣,自然不会有谋逆之心,不过贤贵妃对张家女官出言不逊以及到凤鸾宫公然抢人,的确是需要加以惩戒,朕以为,罚贤贵妃正午时分跪于青椛宫正殿口抄写道德三十份,何时写完何时不跪,皇后以为如何?”
罚是一定要罚的,虞翎想出口恶气,叫六宫晓得后宫谁才是正主,沈君离便顺了她的心意。
可是沈君离还是没有彻底的搞懂虞翎。
她要得不是出恶气,她要的是震慑,她要的是一段时间的安宁,好让她可以安心的施行计划。
所以今天这件事情,她寸步不让!
“臣妾以为不公允。”虞翎突然站起身来,侧身看向一旁的郑炆和白乐安,“贤贵妃究竟有没有污蔑臣妾,有没有污蔑臣妾的家族,郑大人和白婕妤皆是见证,此等心思何其狠毒,这是要挑拨臣妾的家族和皇上之间的信任么?还是想要致臣妾于死地?臣妾惶恐,这恐怕不是跪着抄抄道德经便可以的事情。”
淳敬沉默半响,她一直都怕虞翎和沈君离夫妻离心,她也一直都相信虞翎是沈君离最好的帮手,可是王位太过沉重,沉重到可以放下一切的爱欲情感,沈君离的心渐渐不再靠近虞翎,虞翎越是反骨,他越是想除。
两个同样尖锐的人,只会遍体凌伤。
“那你要怎样?”他皱眉,对虞翎的不识好歹和步步紧逼感到烦闷。
她永远都是这样,从不考虑他的为难处境!
“臣妾以为,除了跪抄道德经以外,皇上应该囚禁贤贵妃,以儆效尤。”虞翎冷静冷漠的说完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淳敬感受到沈君离越发沉重的鼻息,虞翎这样强硬的顶撞,已经触到了沈君离的底线,她怕两个人针锋相对,出声圆场:“行了,都少说一句,贤贵妃刚生育了大皇子,禁足的确不太妥当,哀家以为,思过半月以儆效尤如何?”
虞翎没再出声,沈君离憋了一肚子火,起身就往外走:“按太后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