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心底浮出几许讶异与冷沉,只倒是,果然是冤家路窄,这君若轩,着实是阴魂不散。
她云凤紫这才不过稍稍消停半日,这君若轩,竟又凑到她眼前来了呢。
“看来,凤儿姑娘对国师倒是极为在意呢,此番一腔肺腑之言,怜然之词,甚至连夹缝求生之意都言道而出,听着倒是叹息悲凉,令人心生怜然。”
正这时,君若轩薄唇一启,悠然缓慢的出了声。
他嗓音微微的有些挑高,脱口的语气,则是邪肆兴味,鄙夷调侃。
待得这话落下后,他便慢悠悠的往前,懒散朝她行来。
凤紫如临大敌的观他,纵是心底发沉,满身戒备,但也不曾在他面前表露得太过明显。
她强行按捺心绪,仅是静静的朝他望着,待得君若轩终于站定在她面前时,她缓缓垂眸而下,唇瓣一动,恭敬而唤,“奴婢拜见王爷。”
君若轩轻笑一声,“凤儿姑娘都与本王这般熟识了,这些虚礼,日后便可免了。”
说着,目光朝前方那道紧合的屋门扫了一眼,随即便再度朝凤紫望来,悠然邪肆的道:“方才便闻凤儿姑娘正对国师的屋门独白,一腔话倒是令人怜惜。只不过啊,国师怎就突然铁石心肠了呢,竟让凤儿姑娘一直独站在这门外,浑然不理。”
凤紫缓道:“奴婢方才之言,不过是随意而道罢了,倒让王爷见笑了。而国师此际,许是正于屋中清修,是以,国师不曾应奴婢的话也是自然。”
君若轩眼角稍稍一挑,兴味而问:“国师这般拒绝凤儿姑娘,凤儿姑娘竟还想为国师说话?”
凤紫依旧垂眸,恭敬而道:“国师如今是奴婢主子,奴婢自要为国师说话。再者,国师对奴婢不薄,奴婢对国师,也极是感恩,便是国师此番不曾回应奴婢,凤紫也知,国师此际定在清修,不便相扰,是以,奴婢也理解国师,并无怨言。”
这话一落,不待君若轩反应,凤紫神色微动,话锋一转,“奴婢还有它事要做,不便在此久留,是以,王爷,奴婢先告辞了。”
说完,凤紫正要故作淡定的转身而离,不料足下还未动作,君若轩则突然出声,“怎么,见了本王便想及时逃了?昨个儿凤儿姑娘跪在本王面前声情并茂的求饶时,可不是这般态度呢?这才不过一日未见,怎么,凤儿姑娘对本王,竟又生疏至此了?”
邪肆兴味的嗓音,无疑是在故意找茬,而他这脱口的语气,也略微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威胁之意。
凤紫心底再度一沉,终归是再度站稳身形,目光也微微而抬,静静朝君若轩望来,平缓恭敬的道:“奴婢对王爷,极是尊崇与敬畏。是以,既是敬畏,便无关生疏之意了,只要王爷此际吩咐奴婢什么,奴婢,自也会遵命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