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执间,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
沈秋辞缓步入内,冲家丁微笑示意,旋而取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他,
“这是二百两,你拿下去给大伙儿把月例银子都发了,连带着你们年节的赏赐,也一并给下去。”
侯府的下人之所以能闹起来,是因为知道如今侯府空了账,沈家又不肯再贴补,吃定了裴远舟没有银子能给他们发月例,这才急了。
如今得了银子,他们当然不会再闹。
掌事家丁拿了银票,立马对沈秋辞赔着笑脸点头哈腰道:
“多谢大娘子体恤!”
话落藏着笑退了下去。
裴远舟拧着眉头打量着沈秋辞,语气冷漠道: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接二连三闹腾着,不就是为了要看我的笑话吗?你怎会真心帮我?”
“看你的笑话?”
沈秋辞落座他对面,浅笑着摇头,“你我夫妻一体,我看你的笑话,不等同于叫旁人也看了我的笑话。”
她取过紫砂壶,往裴远舟面前的茶盏里续满了茶,
“世子该知道,你我之所以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全然是因着你宠妾灭妻,妄图让薛氏与我平起平坐。此举既是折辱了我,也是叫沈家丢了脸面。”
“如今薛氏已经身故,你我之间没了阻碍。我又何必放着安稳日子不过,日日与你剑拔弩张?”
沈秋辞取出一把镶了金边的钥匙,递到裴远舟手中。
裴远舟疑惑道:“这是......”
“沈家银庄的账房钥匙。”沈秋辞浅笑道:“从今日起,沈家的银子,世子想用多少,便用多少。”
闻言,
裴远舟眸光一亮,满眼的不可置信,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