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后来情绪激动起来,连桌子都掀翻了。”罗公子声音越来越弱,似乎也有些起了疑心,“但裴兄向来千杯不醉,那日不过几壶酒就醉成那样,的确也不像是他平常的酒量。”
而后上堂的,是几名侯府的家丁。
他们那日他们在大街上找了裴远舟一夜,也没有找到他。
裴远舟连忙解释道:“我已经与你们说了无数次了,我醉倒在了一个巷道的死胡同里,那地方还堆放了许多杂物挡住了我,你们找不到我有什么奇怪的?”
刘知府问:“世子所说的死胡同,可是在云鸣街附近?挡住你的杂物,可是用麻袋装着的一捆捆木材?”
裴远舟立刻点头应下,“正是!”
刘知府闷哼了一声,冷着声音道:
“你在撒谎!那些木材有些湿了,是旁边造纸坊的人四更天的开工的时候拿过去,打算等出了日头晒一晒。本官详问过他们,他们都说搬运木材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见到那地方有人。
如果看到的话,也不可能不管不顾,反而把你藏在木材后头!所以你即便是醉倒在了那地方,也得是在四更天之后的事。你说你二更天醉倒,肖家公子三更天出事,那么中间这段时间,谁能证明你去了哪儿?都做了些什么!?”
闻言,裴远舟脑袋里像是被人灌了浆糊,彻底木了。
只能结巴解释着,“我当日的确是醉倒了,至于为什么他们没有看见我,或、或许是那时候天还没亮,他们没看清楚?”
然而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自然是没有人会信的。
此刻他的嫌疑已经很大了,而后来上堂的证人,可谓是将他谋杀肖文胜一事给彻底坐实。
那人便是裴远舟身边的亲信,阿福。
随他一起被呈上堂的,还有那一身裴远舟换下来,让阿福拿去烧掉的衣物。
裴远舟惊讶地看着阿福,“你来做什么?”
阿福浑身都在发抖,看都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