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韫指着堂下摆放的那些衣物,向裴远舟问道:
“这些衣物,可是你所谓的醉酒当夜所穿的衣物?”
裴远舟夹杂着怒气道:“是!”
裴承韫又问阿福,“裴远舟让你如何处置这些衣物?”
阿福道:“世子他让我将这些衣物拿下去烧掉。但我看这些衣物都是极好的料子,不过是有些脏了,洗一洗还能穿,觉得有些可惜。正巧大娘子碰见了我,她见我喜欢,就说反正这些都是世子不要的东西,我若是喜欢拿去就是,我就......”
“好啊!”裴承韫冲阿福高声嚷道:“你这狗东西,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你看我回府不打断你的狗腿!”
“肃静。”
裴承韫厉声呵断了裴远舟的放肆,又问:
“这样好的衣服,你不想要了叫人拿下去丢掉就是,为何非要叫人拿去烧了?”
裴远舟不好说是因为觉得穿着这身衣服见过肖文胜,害怕沾染上晦气,于是只能随口胡诌道:
“我就是觉得我喝醉了酒在外头睡了一夜,这衣裳脏了不想要了,不成吗?”
“当然不成!”
裴承韫拍案&道:
“你这身衣物,本官已经让人细细查验过。你左边的靴子上面沾染了一些血迹,且和在现场找到的半个鞋印可以契合。且那件外衣衣襟处,沾染上了些许的花粉。花坊的画匠瞧过,证实了那些是白山茶花的花粉。”
裴远舟愣愣地看着那些胡乱堆叠在箱子里的衣服,惊愕地不住摇头,
“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