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强烈的压迫感,令封玉河几乎窒息。

他费尽气力,才能从口中艰难地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想做什么?我奉皇命来你府上问话,我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必不会放过你!”

“嘘。”沈秋辞将食指置于唇间,向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旋而俯身下去,将封玉河从地上搀扶起身,又顺手重重合上了闺房的门。

她轻轻推搡了封玉河一把,将他抵在门框上,语气温吞道:

“公公别怕。我父兄的死你并未参与其中,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

她抬眉瞥一眼窗外沈夫人厢房的方向,

“我母亲如今睡下了,你若执意要吵她安枕,我也不介意先割掉你的舌头,再让你安安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

封玉河伺候在皇帝身边数十载,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偏是被沈秋辞这两句轻描淡写的话,逼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喘。

见他安静下来,沈秋辞也收敛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