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能成为刑聿自我苛责的理由。
江暖棠轻抿了唇瓣,理智到近乎残忍的分析:
“即使你不眠不休的守在这里,对他们肃清体内毒素,以及后续的身体恢复,也不会有任何帮助,甚至还有可能因此累垮自己的身体。届时兴许还要劳烦旁人照顾自己,如此又是何必?”
淡而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站在专业的医者角度上,江暖棠出口的每一个字眼都直击重点。
看似不近人情,把刑聿对战友兄弟的担忧、关心描述得不值一提。
但恰恰是这样的话语,才是真正在为他的健康状态做考虑。
放纵反而只会让他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
“我……”
刑聿也被说得语塞。
张了张嘴,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江暖棠也没有在这点小事上耽搁太久,直接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用手套戴上,又拉过他的手,手指隔着防护服搭在他的腕上,静静聆听他的脉搏。
越听秀眉蹙得越紧。
好几许后,她才松开手,接着拿出一枚解毒丹,装在药袋里递给他,递给他交代道:
“现在就去把这枚药吃了,然后我再给你把脉。”清楚眼前这人,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程度。
江暖棠特地强调吃药的时间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