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刑聿也仍然没有提起重视,甚至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浑不在意的说道:
“我没事,过后吃也一样,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先看看阿湛的情况吧!”
刑聿并不是虚情假意的推诿,而是真的没有把自己的问题当回事,一心只在乎邵湛凛的情况。
江暖棠倒是见过不少不遵医嘱的病人,但像刑聿这般硬骨头的还是第一人。
在听到他又一次,忽视事情严重性以后,江暖棠终于忍不住了。
樱唇轻抿,没好气的点出道:
“自己都自身难保,就别再瞎操心别人了。说句难听的,你这情况如果不及时干预的话,只怕没等邵湛凛醒来,你就先倒下了。”纵然再医者仁心,当面对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时,江暖棠的耐心还是渐次用尽,说的话也越来越直白。
最后担心他还执迷不悟不听劝,江暖棠说完后,话锋一转,又继续坦言:
“要不是看在你是他好兄弟,能够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放着自己的丈夫不管,先来操心你的身体吗?”
也不知是被她话里的哪一段内容所触动,这一次,刑聿终于没有再一意孤行。
在听完江暖棠的话后,静默两秒,便主动接过江暖棠给的药。
找了个可以脱防护服的地方,就着水把药吃了。
待他回来,江暖棠重新给他诊脉,这一次,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不少。
想到他说除了邵湛凛,还有很多执行任务回来的队友也在生死线上挣扎,江暖棠抿了下唇,忽地出声问:
“你说还有很多人比你严重,具体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