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眉头深深拧起,见时鹿给那人的备注十分不悦,若非是情侣之间绝对不会给人备注这么宠溺的昵称。
陆深沉着脸色从沙发上拿过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鹿鹿,你起来了吗?我来接你上学,我还给你带了早餐,有你最喜欢的灌汤包,我排了好久的队,你可要全部吃完哦。”
陆深听着电话那头温柔的男声,不怒反笑,他看向时鹿,眸子却比他刚才看时鹿时还要冷上好几分。
似乎在说,时鹿你可真能耐。
时鹿知道是顾裴打的电话,道:“是我男朋友,怎么了?有本事你砍死我啊。”
陆深欣赏时鹿的反骨和叛逆,希望她以后嘴还能这么硬。
顾裴没听到时鹿的回音,以为时鹿还在睡,笑道:“小懒猪,快起床了。”
陆深面上毫无表情,没发一言,挂断了电话,他把电话扔还给时鹿,道:“原来你喜欢这一路的,倒没看出来。”
时鹿咬了咬粉红的下唇,道:“我和你之间的恩恩怨怨和顾裴没有关系,你要报复撒气冲我来,别伤害他。”
陆深走近她,伸出好看的右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在耳后,那手极为冰凉,像极了阴暗角落里的毒蛇,在她肌肤上游走,时鹿冷得身子轻颤,脊背发寒。
陆深阴沉道:“真是个勇敢的小女孩儿啊,他有难你冲在他前面,不知道你有难的时候他会不会护着你?”
他伸手解开时鹿身上的绳子,道:“走吧。“
时鹿有些意外,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放我走?“
当年在德国,可是他拿铁链拷着她手脚,将她囚禁在别墅里的。
今天,他放她走?
这他妈是梦吗?
是陆深正常了还是她疯了产生幻觉了?
时鹿看了眼陆深,见他没其他动作,知道陆深说的不是假话,起身就往外跑。
她刚跑到门口,听陆深道:“下一次你要再进这别墅,就永远也不会逃不出去了。时鹿,欠债是要还的。”
时鹿身子顿了一下,她不懂陆深,以前认识他的时候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如今他的一言一行她更是看不懂。但陆深放她走,她不会主动留下的,陆深就是个变态偏执狂,待在他身边她绝不会有好日子过。在德国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时鹿没看陆深一眼,头也不回的向别墅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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