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渐渐从云层里探出来,时鹿见着亮光似乎安心不少,在陆深怀中终于睡了过去。她噩梦的结尾是一片黑暗,无人、无任何事物、一切都是空,只有她魂魄面临的黑暗。
既可怕又窒息。
陆深早上八点起的,起来时也没打扰时鹿,他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鹿还没醒。他不想因为他要去公司处理事情就要丢下时鹿一个人在酒店里,于是走近床边,准备叫醒时鹿。
他刚刚摸到时鹿的脸,发现烫得吓人。
他用额头抵着时鹿的额头,灼热烫得他蹙紧了眉头。是他昨晚做过头了她发起了烧,还是因为她昨晚做的那个噩梦。
陆深无暇去想,套上衣服抱着时鹿就往医院赶去。
到医院时,时鹿迷迷糊糊醒来,头疼得要命,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脸色更是白得可怕,整个人和昨晚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医生给时鹿挂了水,陆深问时鹿要不要吃点什么,时鹿摇头,她现在完全没胃口。陆深在一旁守着她打吊瓶,道:“你突然一下烧得这么厉害,吓死人。”他凑近时鹿耳边,低声道:“昨晚没怎么弄你,是我重了吗?”
时鹿摇头,“不是。”
她昨晚除了累之外身上不痛不痒的,陆深体力好,但又不是变态,再说她是成年人,没那么脆。
陆深道:“躺会儿,我去给你买点粥。”
时鹿知道陆深肯定还没吃早饭,她没胃口可以不吃,但陆深不行。他那么高的个子,身体这么健壮,每天消耗的热量不知是她多少倍。
时鹿脑子还昏沉着,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她的身体不断的在薄被底下开始冒汗,刚开始只是细密的汗水,后来越来越多,直到打湿了身上的T恤衫。
陆深在二十分钟后回来了,回来时时鹿已经发了汗,烧已经退了些。陆深把时鹿扶起来喂她喝豆浆。
时鹿嘴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甚至还有一股苦味,别提多难受。她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可是东西是陆深亲自去买的,她怎么能浪费。她一口气把纸杯里豆浆喝了一半,嘴巴里有了一股豆浆淡淡的甜味,瞬间好了不少。
陆深的电话不断在响,他面上带着股烦躁,出了病房接电话。时鹿知道肯定是今早出了什么事,但陆深一直在私下处理,没跟她讲。
时鹿拿过一旁放着的手机,打开来看。发现财经新闻上有好些陆深和她搂抱在一起的照片。
她想点开图片看一看,能看得真切一点,但刚刚点进去,系统就提示她:本文章已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