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被阿宽拽到了别墅外,暴雨已经打湿了时鹿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时鹿站在铁门外望着二楼,“陆深,我不走,我不会走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是假的!”
密集的雨珠无情的打在时鹿身上,她浑身已经湿透了,她推着紧闭的铁门,可怎么推也推不开,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时鹿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小腹处开始隐隐作痛。
二楼的客厅变得很黑暗,陆深嘴里叼着一支燃烧了一半的烟,身子依靠在沙发上,右手抚摸着心口。
疼。
又开始疼了,又开始觉得心里空。
这是时鹿第二次杀死他,显然比上次还要痛,痛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伤得太重了,只能绵绵呼吸。
又是雷雨的夜晚,陆深讨厌这样的夜晚,因为总是没有好事发生,时鹿在他二十八岁的人生里存在过近四年的时间,这四年,时鹿占据了他的心,他把自己所有能给她的爱全给了,可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时鹿不是石头,她是刀,每一次都把他扎得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陆深熄灭了嘴里的烟,耳边时鹿的声音已经渐渐消失,走了是吗?他以为她会多待一会儿…
他陆深在时鹿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不会爱上他….永远都不会…
卧室里的东西已经烧得干干净净,原本整洁得一切全部都变成了灰烬,没了好,这里不是他幸福的曾经,是不堪。
是时鹿玩弄他感情的不堪。
陆深在二楼的客厅里坐了一晚,时鹿在别墅外面淋了半夜的雨。她回到许久没住的大平层的时,时鹿已经开始发起了烧。
她肚子好疼,疼到自己根本不能去医院,只能打120。
她烧得实在糊涂,连着医生问她有没有家属她都听得朦胧。她好像睡了很久,醒来时夕阳已经落了下去。
她床边一个人都没有,手上还挂着水。
护士从病房外进来,道:“时小姐,您的住院费用还没缴,挂完水记得缴费。”
时鹿道:“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