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嫂子不满意陛下和安答应的处置?”
虞棠转头,那双布满红血的眸子死死盯着韩娇。
她当然不满。
可一来她没有证据。
二,这群人打定注意牺牲青桔,息事宁人。
“看来嫂子心里还是有所不满,那就派人请虞大人来,看看虞大人想怎么处置!”
“这里倒是热闹。”
男人清冷醇厚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虞棠愣怔地转身,震惊地看着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容镜。
不过很快虞棠便反应过来,跟着众人一起行礼,低头盖住了眼中的震惊。
容镜进入营帐后,并未朝虞棠看去。
他目光落在皇帝身上:“陛下,北池和南唐的使者即将抵达,各部大臣上的奏折已经堆成山了,陛下不去批阅,反倒在此因为丁点的小事儿大动干戈。”
容拂仿佛三岁孩子一样委屈地躲到安答应身后:“你们都欺负朕,你们明知道朕根本看不懂!”
安答应对上容镜那漆黑的目光,硬着头皮道:“皇叔,这,这怎么能说是丁点小事呢,那婢女可是害本宫险些流了孩子。”
“险些,那就孩子没事。”容镜醇厚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却莫名让人感觉恐惧。
“既然没事,人也已经打了,何必非要打死,平添业障,就算不顾自己,多少也给安答应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
“来人,把那婢女放了,陛下,请去主营帐处理今日的奏折。”
几句话,容镜便已经将事情处理妥当。
几个御林军进来,动作熟练而迅速地将容拂架起。
期间不管容拂如何拳打脚踢,却始终没有落地。
皇帝被架走了,容镜缓缓转身,他漆黑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虞棠,又迅速移向别处。
就如同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连入他眼都不配。
虞棠看着他漠然转身,大步离去,撑着地面迅速爬起,她顾不得软的像面条一样的两条腿,更顾不得身后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两位妃嫔,快步奔向营帐外的青桔。
青桔已经昏迷了过去,两条手臂无力地垂在地上
她的脊背已经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