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发下去,将士们也能过个好年。
刚把外衫脱去随手扔在衣衣架上,大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
虞长宁听脚步声就知道来的是谁。
他从衣柜里拿出衣裳,往身上套。
白洛在旁边收拾衣服。
虞长宁看着白洛将本该挂起来的朝服叠起,有些像说不用叠,然而想到之前每次说白洛,白洛都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然后说什么‘都怪奴婢蠢笨,将军骂奴婢吧。’
‘奴婢总是这样,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将军你不会要赶奴婢走吧?”
说着说着,她就哭起来了。
每次白洛一哭就停不下,他哄浪费时间,不哄回来白洛就对他甩脸子,砸东西。
他不是个喜欢挥霍的性子,那些东西很多都是母亲和妹妹送的。
甚至她连自己成年,妹妹让人送来的玉佩都砸了……
虞长宁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他穿好衣服,快步走到书桌前,从匣子里翻出一张房契:“白洛,你过来。”
白洛有意将自己肿得老高的脸往虞长宁面前凑。
虞长宁本来想装瞎,可如今这么大个巴掌印怼在自己面前,他装都没机会装……
“你这脸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奴婢自找的罢了。”
“哦。”
“那以后别找了。”
白洛简直要被虞长宁那木头一样的性子给气死。
他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关心关心?
“这个你拿着,我没打算把你当奴婢,这栋院子也是我之前承诺你的,皇上的赏赐最多三日就会到。”
白洛看着那张房契。
只是西街一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院子,对比虞棠在梧桐巷那精致的小院儿,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将房契放回到桌上:“将军嫌弃我了?”
“想赶我走?”
虞长宁沉默了几秒:“你不是下人,也不贱籍,我没道理把你留在身边为奴为婢,传出去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虞长宁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够直白了。
便是傻子,也该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更何况白洛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