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要出事了,还不是小事儿。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她又拿捏不准。
信息太少,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信息……
绿芜将披风披在虞棠身上:“小姐,回去吧,起风了,这会儿不回去,待会儿风更大了又要吹病了。”
虞棠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
良久,沉默地点头。
“小姐,奴婢今日在知府衙门见到荷叶姐姐了……”
绿芜迅速将今天早上在支付衙门看到的事情告诉虞棠。
虞棠低头,反复咀嚼着撤军两个字……
这两个字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先回去吧,不管怎么样,要见到容镜后再做决定。”
一旁的绿芜忙扶着虞棠上车。
虞棠从下午坐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深夜。
亥时两刻,房门被敲响,虞棠的视线脱离面前的账本:“进。”
“小姐,外面有个乞丐送来了一封信,说是务必交给小姐。”
虞棠看着染着黑色指印的信件,迅速拆开。
抚摸着那张价值不菲的澄心堂纸,虞棠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梅花香。
之前虞棠在病重,鼻子不算太好用。
如今鼻子恢复,她将信纸贴到鼻尖。
熟悉的梅花香入鼻。
“小姐,你在闻什么?”
“这股味道,很熟悉,我记得在珍珠的房里闻到过。”
当初她觉得这香味清雅幽远,还询问过孙珍珠。
孙珍珠说,这是她家特意请来的调香师特意为她调制的。
香气染上能长达数十日不散。
不过想要染上这香气,却是不易,须得长久熏,才能染上。
当时她还调笑:“那不是跟腌肉一样,要腌得久,才能腌入味。”
孙珍珠当时追着她好一顿打,说她坏。
嘴角不自觉上扬,她展开信纸,看着信纸上的字迹。
与之前那封来自京城的密信一样的字迹。
言语也是同样的干练。
陛下已放弃北境边关,豫南危,速归。
虞棠眸色一冷。
难怪,难怪容镜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
绿芜也看到了澄心堂纸上的内容,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