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是要与北池开战了吗?”

她知道,北池一直虎视眈眈,尤其是今年北方下了这样大的雪,只怕北池那边也没好多少。

“小姐,咱们听王爷的话,走吧……”

虞棠没说话,她低头看着信上的字迹。

她见过孙珍珠的字,很漂亮,清秀。

当时孙珍珠还说她的字才是真真正的好看,她想学习模仿来着,奈何模仿字迹改变自己原有的习惯太难了。

还说“这辈子都不想再学别人的字迹。”

虞棠摸着那陌生的楷书。

心头五味杂陈。

所以,珍珠根本就不怪她是吗?

联想到这封信的内容,虞棠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

如果珍珠不怪她,那她投靠贤妃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是冲着报仇去的!

该死,她早该想到的!

她竟然如此疏忽。

白梅那个女人向来谨慎。

珍珠想得到她的信任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个傻姑娘!

明明报仇有一万种方式,为什么要用最笨的这种……

她迅速将桌上的账本收起,提笔写了一封信……

等信写完,虞棠却又迅速将信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不行,白梅认识她的字迹,不能用她的笔迹来写……

虞棠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那封信,提笔在纸上练了几次,不过十余个字,笔迹已经转换成了信纸上的字迹。

写完回信,虞棠交代绿芜让镖局的人亲自护送这封信。

看着绿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虞棠才注意到,容镜的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门口。

她扯了披风,刚要往外跑,容镜已经推门进屋。

他手里拎了一个食盒:“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一家小馄饨,闻着味道很好,就给你带回来了,怎么还不睡?”

他将食盒放到桌上。

虞棠伸手抱住容镜,容镜身体一僵:“我身上冷,等我脱了狐氅再抱好不好?”

说着他低头在虞棠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虞棠却没松手。

“你今天去哪里了?”

“在衙门处理公务呢,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撒谎,你根本就不在衙门!”虞棠抬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容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