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等死,就像他小皇叔一样。
小皇叔只比他大三岁,也就是下半年的事了,这会早就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了。
“你们先下去吧。”
岑院史冷汗涔涔的告退。
丰源帝只沉沉的看了一眼,然后拿起奏折,但朱砂笔却迟迟没有落到奏折上。
“李丰,你说,当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作为自小就伺候丰源帝的老人,李总管自是知道丰源帝在问什么的。
丰源帝没想过求仙问道,看过的书越多,了解得越多,那些虚无缥缈的也就知道有多么的荒谬。
自古以来,皇帝大都会想要求仙问道,但丰源帝从不。
若是真的有用,大齐朝的前几任君王又何至于会活不到四十五岁呢?
只是这种数着自己还能苟活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啊。
就像一条线,那条线离你越来越近,你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人类总是对未知充满了恐惧,但其实已知也不遑多让。
李丰鼻子一酸就想落泪:“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会有法子的。”
但刚刚听了岑院史说的过程,饶是李丰也接受了不会再有任何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