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呵呵”，很魔性。

不过，司徒舜是懂呵呵的。

他能精准知道君九悔每一次“呵呵”，到底是真的在笑，还是在嘲讽。

比如现在，就是嘲笑！

他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就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摸摸蹭蹭的。被随便乱摸，我也感觉很脏的。”

君九悔挑眉，嗤笑，道：“是吗？话不要拉太满，不然脸不要打得太肿哦！”

司徒舜信誓旦旦地道：“不会！我自从不需要奶娘之后，便不让女人近身了！日常伺候，都用内侍，而非宫女。”

没有分府的时候，他在宫里都是小太监伺候的。

君九悔看他一眼，张了张嘴。

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见她虽然不跟自己争辩，却仍旧是一脸的坚持己见，完全就是不相信他的态度，司徒舜叹了一口气。

罢了，这种话题讨论也没意思。

都过去了，难道还能回去改？

人生是一趟有去无回的旅行，错了的永远错了。

只能在未来改正，而不是回到过去改正！

三皇子府。

君九悔虽然没有亲自来探望，但余娇娇来了。

“我代表宁康王府，当然……也是替荣王妃来的！您也知道，王妃她双身子，在这样的天气也着实不方便出门。”

余娇娇认为，自己必须把这话说清楚。

不能把君九悔给漏了。

齐雅宁还在高热不退中，面色通红，一双嘴唇却惨白，有皲裂的迹象。

在腊月天风雪夜，跪了一整夜。

她这病，的确很严重！

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声音都有些模糊：“多谢荣王妃，也多谢宁康王妃的关心。”

余娇娇见她那样儿，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对自己真狠！我这武将女，都不太能对自己下手这么重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齐雅宁的话说得很实际。

余娇娇噘嘴，也不说这个了。

毕竟对方病得这么厉害，没什么精神跟自己闲聊，多说什么，其实都是对病人的负担。

她又说道：“所幸，荣王妃让屠小神医过来了。你就放心吧，她跟我说了，您这腿儿废不了！”

想到君九悔做事的细致，齐雅宁想笑，但身子难受得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