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了句：“荣王妃想得周到。”

余娇娇与她聊了几句，把该说的话说完了，道：“我不耽误你养病，便先走了。你好生将养，等着下一步便是！”

然后和齐雅宁身边的人叮嘱了几句，留下慰问的礼品便告辞了。

出了三皇子府，她直奔荣王府。

“风雪天冷得发慌，你还在外头跑来跑去的。”

君九悔直接让余娇娇来自己院子里说话。

余娇娇坐在胡榻上，与她隔着一张小桌子。

屋内暖和，阻隔了外面的严寒。

连瑛上前，道：“世子妃的汤婆子交给奴婢，少会儿离开的时候，给您重新灌上热水。”

余娇娇忍不住称赞：“王妃是哪里找来的这么好的人，瑛姐可真贴心。”

“多谢世子妃夸赞。”连瑛行了一礼，将热茶奉上，带着一众下人退了出去。

余娇娇看着君九悔那副慵懒的模样，问：“你刚睡醒呢？”

“嗯。”君九悔还不是很清醒，应得漫不经心。

司徒舜给她按腿的时候，她不知不觉睡了一觉。

揣着孩子，很多事都是由不得自己。

以前自控力极强，只要她想熬，熬个三十六小时，眼前都看见雪花了，她都还能熬得住！

如今当然不能那样作践自己的身子，但怀个孕，让她熬个八小时都费劲，也太蛋疼了！

她打起精神，问：“齐雅宁怎么样？”

余娇娇本就是专门替她跑一趟的，闻言答道：“情况很不好，病得真的很厉害。不过虽然高热不下去，人没精神，但她脑子还很清醒的。”

“没烧糊涂就没事。”君九悔见她有几分担忧，宽慰地道：“屠苏过去了，齐雅宁就不会有事。吃点苦头换来以后九族的平安，也算值得。”

余娇娇：“……”

她苦笑道：“扪心自问，如果是我，能够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不？感觉有点难！”

君九悔失声一笑，道：“不。只要逼到了那个份上，你也做得到的。”

“啊？”余娇娇一愣。

君九悔看她一眼，唇畔带着薄笑，道：“人在被逼急了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她现在不对自己狠，等全族人、甚至九族头掉了，才去发狠有用吗？”

“所谓的做不到，都是还没到极限、没山穷水尽！”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余娇娇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

的确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