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樟抿了抿唇,强压下心底的怒火。
许正樟的忍耐反倒让黄高飞说的愈发来劲儿了:“干嘛不说话呢?你不是一向话很多的吗?以前每一次诗会的时候,你不都要沾沾自喜的炫耀你写的那些酸词破诗吗?”
“我以前没好意思提醒你,其实你的文笔烂透了,写的东西也是狗屁不懂,无病呻吟的垃圾。”
许正樟用力攥紧拳头,闭上眼睛还能回忆起当初在诗会上,黄高飞是怎么奉承自己的。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许正樟猛的转过身,举起拳头朝着黄高飞的面门打了过去。
可是人家早就已经有了防备,身边的随从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许正樟的拳头。
趁此机会,黄高飞直接一拳打在了许正樟的脸上,然后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许正樟的腿一软,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黄高飞举起拳头还想打。
但是前去报信儿的门房回来了。
“哎呀,黄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黄高飞讪讪的放下手:“没事,就是帮侯爷打狗呢。”
门房干笑了两声,把狼狈的许正樟从地上扶起来:“老夫人在花厅,您直接进去吧。”
门房看不懂许老夫人的态度,说是不欢迎吧?
却还是允许许正樟进去。
看要说是欢迎吧?
也不像,老夫人自打听到许正樟上门,脸上就连一丝笑容都没有,而且还只让他去花厅见面。
花厅位于前院和后院相连的那一片位置。
所以说他现在于许家来说,不管是什么人,根本连去后院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想通这一点,黄高飞刚刚悬起来的心又踏踏实实的放回了肚子里。
许正樟想回许家?没门!
许正樟一进门就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倏的就红了起来。
但是看到在旁边扫地的下人,许正樟连忙低下头,压下眼底的热意。
加快脚步走到了花厅。
一看到许老夫人,许正樟就噗通一声跪在了许老夫人面前,深情叫到:“母亲。”
顿时之间 ,这几年受到的所有的苦全都涌上心头。
被韩家轻视,被韩祎月谩骂,被下人们冷落,被外人讥笑讽刺,就连唯一的女儿沅沅,眼底都没有他这个父亲。
他现在在京城内外活的就像一条丧家犬。
他是真的后悔离开许家了。
如果不离开许家,他现在还是定国候府风光霁月的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