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辰不关心张良想了多少,他只是把想说的话说了。
家宴一直持续了很久才散场,毕竟有宫禁,大家还要赶着时间出宫。
…….
未央宫,贤妃靠在贵妃榻上,张嬷嬷正端著醒酒汤,贤妃端过来小口小口的饮尽。
这才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张若辰,她抬头望着对方,问道:"今日我见你与老五、老七还有老八都挺聊得来,可听见他们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只听见老七说工部要研究新的农作工具,想跟户部多要点钱。"
张若辰淡淡的道。
贤妃听了只是不屑的一笑,道:"老七是个没用的,他母妃锦嫔也老实,母家又没什么背景,倒是不足为惧。"
她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张嬷嬷见状立刻伸出手,扶著贤妃的头,指腹贴在贤妃太阳穴上轻柔的按揉起来。
"母妃整日里都在思考这些,也难怪这么多年,头疼的迹象越来越严重。"
"若是想缓解,还是平日里少操些心最好。"
看着对方拧著眉头的模样,张若辰停了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张嬷嬷替贤妃按揉的手一顿,只见贤妃一下子睁开眼,望着张若辰一张平静无奇的脸。
只觉得这个亲儿子是在嘲讽自己,一时怒从心头起。
低声骂道:"这么多年,在边疆和那些军户打交道,你已浑然忘却了本宫当初教你的那些礼仪吗?"
"何况本宫筹谋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你?"
贤妃的怒火吓傻了一旁的张嬷嬷,对方迅速的跪在地上,而当事人张若辰却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是冷冷淡淡的看着贤妃。
而贤妃在这样的目光下,却是毫不畏惧的凌然直视。
张若辰看了她许久,才道:"儿臣告退,母妃早些安息吧。"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未央宫,只留下张嬷嬷劝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张若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瞧瞧,这就是他的母妃,一个连生气都不敢发泄出来,冷静克制,却又疯狂神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