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瑶。”

谢修之见着她的一双杏眼完全被泪充满，便放开她的下巴，将她眼角的泪抹开，笑道：“我要什么得不到，你说呢？”

昏暗烛火下，他又伸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颌，目光沉沉，长睫在眼睑下洒出一片阴影，显得他更是透出几分说不出的阴森。

“既然如此，我想得到你，最直接的办法，不就是一直将你带在身边吗？”谢修之像是恍然大悟，笑着继续道：“只要将你一直带在身边，无论我去哪里，只要转头就能看见你。”

说着，他语调一转，叹口气，“可惜不能让旁人看不见你，要是只有我能看见你，那该多好？”

“这样你便再也看不见那些无用的出身，看不见那些无用的东西，眼里只有我，也只能有我。”谢修之语调轻快，目光愉悦，甚至越来越亮，“这样，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的手中，我便不需要再去一遍一遍地问你，你瞒着我什么。”

苏瑶瑶听着谢修之的话，只觉得不敢置信，死死咬住下唇。

这些都是什么？

他疯了吗！

苏瑶瑶瞬间被谢修之这些话震住，只呆呆地看着他，心口满是杂乱的情绪，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他疯了！

苏瑶瑶听完又忽地觉得无力，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谢修之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甚至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惶恐。

他们本就是云泥之别。

只是两人始终，不，是她始终被困在谢府这方寸之地，于是更看不清两人之间的区别，不仅仅是出身，不仅仅是地位，更是那难以逾越的思想。

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完全无法看清自己的想法。

那日后呢？

苏瑶瑶忽地觉得更是惶恐，见着谢修之眼底那一丝疯狂，只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看见他。

“真好啊，苏瑶瑶。”谢修之说着，凑近，咬住她的唇，笑道：“我给你换一个身份可好，以后世上便再没有苏瑶瑶。”

“这样，旁的事情便再也不可能夺去你的心神。”谢修之清楚，自己压抑已久的占有欲在这一刻爆发。

他承认自己对着苏瑶瑶的占有早就超过一切，甚至这一份情感超过了他被欺骗后的愤怒。